没教好

-----正文-----

“怎么又回来了。”我手支着下巴，借着酒劲戏谑地歪头看向他，“拿我们当免费导游呢？”

海滩上碎礁石多，跪着大概不好受，他不敢吱声，轻轻发出一声呜咽。

“别。”我向后仰了仰，看他跟随我动作移动的委屈眼神，笑了，“只留张纸条的人是你，一声不吭回来的人也是你，你倒还先委屈上了。”

“我很抱歉……”他嗓子有些哑，沙沙的像磨玻璃的声音，我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一个多月未见的人来。魔王的跪姿一向标准，低人一头也没有半分颓唐。但他的脸色比走之前更难看了，透出一种病态的惨白。如果说之前接近于正常死亡的死尸，现在直接就是冻死的死尸了，好像刚生过一场大病。

“你抱歉什么。”我冷笑，低头看他，“是我该跟你道歉，你来的第一天我就该把你砍回荒原去，省得魔王大人来回两头奔波，还要浪费时间向我解释行程。”

他神态显而易见紧张起来，低下头悄悄吊着眼用余光看我，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身侧的衣物，试探地汪了一声。

我瞥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他大概自知理亏，我不出声他就只敢直愣愣地跪着。

太阳沉向海平面以下，橘红的光芒点点消失，我晾了他许久，这才转头问他：“不辞而别是谁教你的？”

他头埋得更低，根本不敢拿他留的纸条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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