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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明坐在卧房外的小会客厅里，皮鞋鞋头上沾了一点粉尘。

肖文进留了一包一号压在酒柜那里，尹斻由于遭到鞭打以后正在亢奋当中，反而瘾头上来的更厉害了，那洒下来的粉末被他张着嘴接住了大半，舔着嘴唇挣扎着要爬下床。

手铐阻止了他这个举动，最后他只好继续捉着沾了白粉的那根手指头，一边陪着游戏一边把很多事情交代了一遍。

这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审讯。

宋义明的手指第三次点在茶几上的时候，卧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小尹先生洗了澡换了身颜色鲜亮的西装，还喷了点香水。

宋义明向他伸手，他一面带笑走过来把手递在宋义明手里，拉宋义明起来，一面作出稍稍低头致歉的姿势：“让您久等了。”

宋义明撸起来他的袖子，脸上是高深莫测的，叫人猜不通透是个什幺意思，可尹斻看他那个笑起来的模样儿，就觉得宋义明应当是不大高兴的。

于是把胳膊从宋义明手里抽出来，衣袖扯回去，盖住扎坏了的血管，抚平了褶皱。

他引着宋义明去另一侧的走廊，一边介绍道：“康公馆，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建成的，经历了三任屋主，解放前我外公从一个法国人手里买下，八九年的时候还曾长租给肖先生过。”

他温声讲着话，时不时地看一眼宋义明，右手指向走廊上的几幅画作，也都不是什幺名家，但署名却大有学问：“嗯，就是肖文进先生，也是您的老班长，我没记错的话，其实九四年高炮团有一个小聚会，您那时从滨海赶到了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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