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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只是很浅的一刀而已。

沾着赤红色血液的利刃很轻易地就从苏令的肩胛里拔了出来，不等他反应，随即又立刻刺入了他左手的掌心。

“唔！”

苏令牙都快咬碎了，抑制住了自己没有尖叫出声，然而他痛苦的神情以及再次紧绷的身体、短暂停滞的呼吸，都出卖了他此刻的痛苦。

不断浸出的血液迅速地模糊了苏令的衣服；刀锋刺穿了他的手掌，被阻断去路的血液开始逐渐从伤口处渗出。

“…你肩上的伤并不致命……然而，这只手，如果后续没有得到良好的处理，就直接废了。”

耳旁江若的声音甚至却带着几分愉悦。

“现在感觉如何？肩膀和手掌，分不清哪个更痛，但是，即便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连呼吸都是痛的，想逃离，却一点也动不了，不只是手掌…对吧？”

“……”

江若说的没错。即使只是被分散地刺了两刀，苏令现在却感觉全身都在疼痛。

呼吸牵连着最细微的肌肉，每次喘息都会带来撕裂般的痛苦。

身体还没适应这两处伤口，手掌像坏掉的机械一样不受控制地伸展开，痉挛，僵硬，被贯穿的疼痛不断地传来。

但最令人恐慌的，还是他对身体掌控的突然消失。

除了呼吸和眨眼，苏令什幺也做不到。

身体像是被瞬间被封在了厚厚的冰层中，他能看到、听到、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但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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