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者与混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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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在地狱，珍惜相伴的时间（二）

伊沙显然确认到兄长已经恢复精神，起码不再因为过去的罪孽而走不出自己的内心。她渐渐收住笑意，轻声问：“我可以去看看大家吗。”

“当然可以。”格雷点头，也拉着费里斯，“一起去。”

没到半天时间，格雷和费里斯又重新来到城郊墓地，这一次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在后头，让伊沙站在充满燃烧蜡烛的架子前。少女十指交叠而握，双目微阖，对着族人的遗物和烛火吟唱出长而悠远的祷文，像是诗歌，又如空灵乐曲回荡在不大的空间内，令人想要落泪。

这次来到这里的感觉跟半日之前完全不同，费里斯感受到确切的悲伤，仿佛也被这种情绪感染，几近动容。

伊沙放下双手，睁开红眸，声音轻柔地说：“到头来，我其实只救了哥哥一个人。大家会怪我吗。”

“你怎么跟莱亚尔一个模样了，可别学他。”格雷马上冷下脸告诉自己的妹妹别多想，“你以为一个人真的神通广大到看到一丁点走向就能改变结局吗？其实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那个人自己。”

他走上前用力拍了下少女的后背，“路都是我们走出来的，我自己都已经想通了，你也不许回头。”

“哥哥你下手还是这么重……”伊沙躲到费里斯背后，小声笑着说：“莱亚尔大人一定能让大家到达彼岸，这样的话我就真的没有遗憾了。说起来，费里斯哥哥，趁着这些时间带我在地狱四处走走吧！以前做祭司的时候凡事都要符合礼仪跟教典，操劳得不行，既然到了最后，又得到这副新身体，不好好使用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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