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阴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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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在地狱，没有能够将人复活的方法

因接触天使灵核而翻涌起来的回忆将格雷裹挟，他的意识穿过层层叠叠的迷雾，踏进过去。

金发男人从暂时扎营的聚落里走出来，往森林的方向又走了很远。了无生机的树木间有一座简陋祭坛，他几天前在附近侦查的时候发现了它，如今从破败的外观上已辨认不出它供奉的是卡辛铎尔哪位神祇。

今天聚落里又有两个孩子死去，他们的家人为了不在同伴中渲染这种悲伤而拼命忍住泪水。金发男人安葬瘦骨嶙峋的孩童，并带着他们身上的遗物来到祭坛，祈祷神明护佑他们的灵魂到达彼岸。

但卡辛铎尔恐怕已经不再有神了，祂们都因为弥天的过错被驱逐殆尽。

他默然祈祷，心绪却难以平复——向着天穹高挂的苍星南迁的路途充满逝去，这痛苦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却没有人轻言放弃，他们将连同失去的那些生命一起继续背负着希望走下去。

毕竟在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里，没有死于神战和后续毁天灭地的灾害就已经比其他人幸运太多。

“我没有拯救他们的方法，也没有……力量。”男人在祭坛前喃喃自语，这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艾雷亚斯，你在这。”

来的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气喘吁吁，似乎是一路追过来，在发现艾雷亚斯后微松了口气，面色努力表现得不那么急切，“他们说你不见了的时候我还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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