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阴影·一

-----正文-----

三十七、在人间，野合是不可以的

瓶子打碎的瞬间费里斯也闻到这股呛人的甜味，他只觉得甜，闻多了发苦，但不知道这是什幺。

沙利文说可以保命，而费里斯确实发现在瓶子破掉后，面前揪他衣领的这个眼神凶恶的男人骤然松手，踉跄后退两步。

要跑吗。

费里斯还在权衡利弊，至少那把指着他的大剑看上去相当危险。

“愣着干什幺呢！快跑！”摔在地上的噜噜先生对着费里斯的鞋子一顿狂挠，“那可是惑果！你又打不过他，再不赶紧跑你就完了！”

“惑果是什幺？”

“助兴的药，懂？！你你你快变成影子，从影子里跑！或者变成猫！”

费里斯仍然一头雾水，因为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或者说没有机会花费时间精力给他解释黑兽是怎样一种存在，以及他身负的力量如何。费里斯除了知道自己并非人类以外，不能从任何地方找到前进的方向。

故而沙利文留下的话便成为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音色。

——这个人曾是我一生的陪伴？

费里斯阅读过人类的诗篇，欣赏过歌颂爱情的画作，他因此知晓破碎的感情也有机会修复的道理。他不知道这当中是否有多重的谎言，可是这个眸色奇特的男人眼中的恨意不是虚假之物，他一定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毫无疑问。

——我曾经辜负过他幺，是我记忆归零以后无法完成与他的约定，所以才会在这一刻迎接这些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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