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深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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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在地狱，面对黑暗森林出身的恶魔，千万不要当着他们的面把黑暗森林叫成动物园

在黑兽的影中穿行这种事无论来几次都有别样的感受。莱亚尔可以负责任地告诉那些对这片阴影感到好奇却没有勇气身先士卒的人，如果具备穿越风暴的意志力，黑暗深处也能看到“光”。

这听起来相当玄妙，他贫乏的语言难以说清。正如此时，当中的黑色拱出向后抛洒的通道，一些无法言明的物质高速流动，汇聚，出现在莱亚尔身前和身后。拉着他的费林奈完全融入黑暗，只余下他们的手牵在一起的触觉，是这片分不清方向的晦暗沙漠唯一那根指引之杖。

然后在莱亚尔身侧，被挤压的光成为墨水中的涟漪，如虚幻透镜，映照出“另一边”的景象——一队身形各异、全副武装的旅者正攀登山巅，穿越风雪，朝未知的前路而去，终点则隐没在那片光的尽头。

莱亚尔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脸上神色寡淡，没有讶异于这些同为“乘客”之人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因为他知道他们不是活的，只是绞进混沌中的一些时空碎片，反应他内心的写照。

这队人当中有一个少年，被簇拥保护在中间，穿着厚重衣装，露出的眉毛和眼睫布满霜雪。少年的目光还没有将来那幺煜煜，尚且带着不平和疲惫，还有不知前路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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